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級別:精靈王 ( 12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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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回
下面几天,我接受小川公司的安排,到东京和横滨的几处景点游玩。我很放松,看到美女不再像前几次来那样想入非非。我不必幻想,实实在在的美女随时在等着我。
第三个要见的女人叫高岛和美。
据小川介绍,和美是道地的家庭主妇,读过大学,曾经去法国学过时装设计,熊本县人。结婚不久,丈夫被会社派遣出国,转过大半个地球,现在在中国大连。他们没有小孩,丈夫长期在外,性欲得不到满足,过得不幸福。她愿意做的,是比较长期的情人,素质要高,感觉要对,看不上的,宁愿坚持抱空枕入睡。
小川说,和美提供的服务超乎情人,更接近夫妻。日本女人的魅力,她全部具备。你千万不要乐不思蜀,陷进去,把美国的老婆抛弃。
我坐出租到她的住处。这是一栋单独的两层楼房子,深棕色,外墙的漆开始脱落。她家有车,面包车泊在穿空的楼底下。
进她家,要穿过狭窄的过道,拾级而上。庭前大树掩映。我揿门铃。她打开门,微笑,双手搭在裙子上,向我鞠躬致礼,说,欢迎光临。
我也鞠躬,送上鲜花和几盒和果子,她眯起眼,细细端详,连声说谢谢,太贵重的礼物,你太客气。她将花插入玄关处的一个大水碗,将我让进她的住家。通往二楼的楼梯正对着门,我想,日本人也讲风水,楼梯冲门怎么不忌讳?
客厅在左手边。她招呼道,请进来坐。我注意到,她的胸脯饱满,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没扣上。我随她走进客厅。客厅面积不小,隔一扇拉门,厨房在前面。和美家很有实力。光是客厅和厨房的面积,比晶的小公寓大好几倍。地处东京,拥有这么大的住所,老公家的家底殷实。
客厅布置简单,空气中有淡淡的清洁剂的芳香。我坐在银灰色的沙发上,她问,你要喝红茶还是咖啡?
我说,红茶吧。
她端来一套茶具,面对我蹲着。我借机仔细打量她。她穿白底绿色碎花的衬衣,黑色裙子,黑色连裤袜,浅红色的棉拖鞋。她专心致志冲茶,小心不弄出任何声音。她的脸略长,单眼皮,皮肤不够精致,头发用一方手帕系在脑后,手带白金结婚戒指。最引人注目的地方,她的嘴型好,厚唇微张。对我的美国式直视,她想跟进,对上几秒钟,眼睛避开,笑容停在唇上。
我很想冲上前,一把将她搬到沙发,就地正法。我控制自己。是我提出要体验纯正的日本女人,我有时间,今晚和明天一整天,急什么呢?如果我们要装成夫妻,戏就得演下去。
她坐到我身边,身体飘过淡淡的香水味。我们喝着茶,互相扯了些闲话,得知她遍游欧洲,去过美国,对美国的印象不佳,觉得美国人大剌剌的,自以为世界都疯狂地爱他们。她的遣词,她讲话的沉着,她喝茶的优雅,使我心中感谢小川,这小子,办事扎实,给我弄到的果然是精品。
我说,你的背景这么好,家庭没有拖累,为什么不出去上班?
她苦笑道,我想上班,我老公不让,坚决不让。你知道,日本是男人主宰的社会,男人开口,你只有服从。
她的脸红起来,羞涩地笑。她放下茶托,说,哦,忘了,我偷偷找过工作,干了一个礼拜,辞了。
我好奇地问,是什么工作?
她垂下眼帘,轻声说,接听收费电话,就是成人电话。我们老板交待,通话时间要尽量拖长,报酬按时间计算。拖时间对我不是问题,大部分时间,我一言不发,听那些男人滔滔不绝。我笑点低,随便一句话,我可以笑得弯腰。他们说喜欢我的声音,然后编造性爱的故事,我是里面的主角。然后,他们提出要见我本人,求我答应,那种哀求真的很难拒绝。我想,日本男人可怜,面对面的时候,话那么少,表达那么干巴。藏在话筒后面,藏在电脑后面怎么就变大样,变得那么风趣动人呢?
我说,这种人不单只在日本吧?
她说,是,哪里都有,但是日本的比例高得惊人。老板对我非常满意,把我树为典范,要别的员工学习。做了几天,我实在不忍心故意拖长,让那些男人失望,实在不想编造种种荒唐的借口,我提出辞职。老板不理解,说,你干这行有天赋,做一年,只要一年,你可以踢开老公,经济自立。
我品着她的声音,不觉得特别诱人,许是她的声音被电力传输变质。但是,她在打动我。是的,她的确有不可轻易言传的魅力。
我说,如果让你选,你喜欢做什么工作?
她抚着下巴,说,小时候,我的梦想是出漫画,闻名世界。
我说,难怪你去巴黎学时装设计,有艺术家的底子。你要是出漫画,会不会是搞笑的那种?
她笑起来,真的笑弯了腰,衬衣松开,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的胸脯。
她说,饿了吧?你在这里坐,我先去准备。
她拉上间隔的门,套上围裙,开始在厨房忙碌。她背对着我,我的眼睛停留在她那微微颤动的臀部。虽然穿了超短裙,裹了连裤袜,看不出她的屁股的丰满度。
我顺手翻阅茶几上摆的书报。上头是几本袖珍版的读物,旅游类的。压在下面的是几份“Anan”杂志,封面有穿着单薄的女人和露出胸大肌的男人,杂志里面刊载大量的女性裸体照片,还有有关性的专题报道。这可是主流杂志,公开谈性,大肆亮色,日本社会的开放可想而知。和美有性饥渴,老公常常不在家,天天读“Anan”之类的杂志,怎么能保持心静如水?
我无意多读,站起来,拉开门,说,要我帮忙吗?
她转过身,撩一撩头发,像是被吓到一样,瞪大眼睛说,不用不用。说着,她的胸脯滚动。
我说,我可以坐这儿,看你做饭吗?
她说,当然当然。早做好了,只需要热一热,剩下的是新鲜色拉。
她做的饭菜,盛在精漆过的小碗小碟里,摆了大半张桌子。她问,要不要喝酒?我问,什么酒?她说,清酒,啤酒,还有洋酒。我说,清酒吧,一小杯。她说,我也喝。
她配好两个杯子,站在我傍边筛酒。我身体后倾,肩膀碰到了她的胸脯。她没有退缩,给我筛满杯,自己也要了一杯。我们干杯。她手托杯子,抿了一小口,说,欢迎光临。你来我家,我非常荣幸。
我夸赞她的厨艺,说,知道她做得这么好吃,我一下飞机就应该住她家。
她捂住嘴巴笑起来,胸脯如潮涌动。
她显得心不在焉,吃冰淇淋甜点,她咬着勺子发愣。我想,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,戏不能不演,但是,演戏其实很累人。
我想,正经的讲够了,我们该不正经了。
我搬椅子过去,紧挨着她,她惊讶地抬头看我。我说,喝了酒,我控制不了自己,想胡说一通,可以吗?
她垂下眼帘,点点头。
我说,我想知道,你对自己的身体最满意的地方是哪里?
她说,乳房,太大,好拖累。不过,男人喜欢。
我问,最不满意的呢?
她说,脚,太小。
我问,性感带呢?
她说,不一定,看时间,看地点。
我问,现在在哪里?
她说,到处都是。
话说到这份上,我们还等什么呢?
我说,我统统都要查。
她说,我们吃完,先洗洗吧。
我还是帮她收拾碗筷,放进微型的洗碗机。我提议,我们洗鸳鸯浴。她说,不行,浴室太小,浴缸太小,只能进一个人。我先洗,几分钟就出来。她已经给我泡好了红茶。厨房与浴室紧邻。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粗棕色的玻璃,透过玻璃,可以看到她身体的轮廓,看到她手的动作。
这些画面含足够的诱惑,足够让带血性的男人冲动。可惜,她老公已失去兴趣。我想,她老公回来的时候,再也不会像我这样,忘记面前的红茶,身体绷紧,眼睛一眨不眨地捕捉所有的动静,听任胯下的阴茎如野草疯长。我觉得,她洗的时间太久。许是真的,许是心理作用。
洗毕,我们进了她的卧房。卧房是和式,铺了榻榻米,躺下有些硌肩膀。她关了所有的灯。一片漆黑中,我说,我怎么查呢?刚说完,她往我手里塞个一件东西,说,用这个。我摸了摸,是手电筒。我推起开关,一根淡蓝色的强烈灯柱射出。我一路查看,果不其然,乳房丰满,屁股丰满,双足如女孩,娇小玲珑。
我一路亲吻,啧啧作响。她四处敏感,亲一下,被亲的部位抖动一下,散发热气。查到她的隐密处,浓密的阴毛已被液体沾染。我一动不动,似乎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慑。我丢下电筒。她说,怎么,不看了?我说,光看不做非君子,是我们中国的老孔说的。她笑起来,床垫跟着晃悠。她问,老孔是谁?我说,孔子,日本人都知道。
我握着阴茎,龟头搭着她的阴道口,她的身体抽动。我猛地戳入,她嘶地叫一声。我整个拉出来,龟头在入口摆动,又深戳进去。来回几次,她不让我的阴茎全拉出来,说,别,别,停在里面,停在口子上,搅,用力搅。
她的身体扭曲,扭成弓形,接下来,全身绷直,一动不动。我停止动作,俯下身,摸到她的脸,问,你,还行吗?她呜呜叫着,近在耳边,又远在天外。
我开始缓缓扭动,她的身体痉挛,她开始啜泣。
射精后,我想拔出阴茎,她说,再等一等。射精后,保险套膨胀,好像你的阴茎变大,我的快感随着增高。
等她安静下来,我吻她的脸。她的脸湿漉漉的,冒起热气。我想,我能看到她的眼睛。她的眼睛炯炯发光。我说,有感觉吗?我的和美。
她搂紧我,说,我身体像是裹了个火球,横冲直撞,激起道道暖流。过一下,每个部位像是被一条绳子串起来,绳子一下一下跳跃,像音符的律动,带着色彩的音乐在奏响,动听极了。我感觉太好了,好像从天堂归来。
如此美妙的语言,如此丰富的联想。我不过做了一个动物能做的几个肢体动作,经她一说,我觉得自己从事的是经天纬地的大业,我原来不止是贪色之徒。
第七回
清晨醒来,和美没有在身边。厨房里飘来咖啡的香气。枕头边,她将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。
我大声咳嗽一声。没听到脚步声,落地门却被拉开,露出和美的一张笑脸。她问,睡得好吗?
我说,太好了。
她蹲到我头边,指头夹起一颗通红的小番茄,说,要不要尝一尝?我家院子里摘的。我仰起头,张开嘴,接住番茄,一咬,甜而多汁。我说,好吃,还有吗?她说,有,院子里有的是。
她夹紧的双腿分开,我朝里看,发现她没有穿内裤。我伸出手指,拨弄她的阴毛,说,吃完番茄吃这个。
她挡住我的手,说,我们先吃早饭。
我不住手,随口问,吃什么?
她哆嗦起来,一字一句地说,白粥和馒头加咸菜,中国料理。我特意为你买的。
我埋进她的腿间,自顾自忙活。可气的是,我控制不住,底下先泄了。她端来清水,蘸纸巾仔细擦干污迹。我说,对不起,开了一个坏头。她抿嘴笑,说,不是坏头,是好头,证明我还有魅力,我感到振奋呢。
下一个节目,是乘新干线去长野县的上高地自然景区。小川的一个世交在那边有一处私人天然温泉,我们可以尽情享用。
吃早饭时,我说,你家养了私家车,要是有时间,我可以开过去。
她笑笑。
我问,你能开吗?
她说,我不敢,连驾照也没有。不比美国,日本人会开车的主妇很少,也不需要。
她停住筷子,眼睛迷离,带着向往说,要是能开车,可去的地方会多很多,会有很多奇妙的经历,多好哇。
新干线我们坐的是指定席,和美带了一大挎包吃的喝的。她带棕色帽子,穿粉色纱裙配白色背心。我们紧挨着,在旁人眼里,是十足的夫妻。车厢非常安静,大多数乘客在看书或看杂志,打破寂静的是小朋友忘情的笑语。我想跟和美聊,她嗯哈地应付。一出门,她回归到日本女人的矜持。
前方还要开两个小时,列车广播的的信息主要是日文,英文只重复报本车次的停靠站。我没有带书报,和美又不愿多讲话,两个小时实在难熬。我灵机一动,问和美,你随身带了纸和笔吗?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,说,带了,包里一直放着。你要干什么?我说,我们聊天吧。她说,聊天?我说,你不讲,愿意写吗?她笑起来,嘴角上翘,说,好,我们当笔友。
她拿出纸笔,拧开两罐绿茶饮料。看来,她挺愿意交流。
我写一句,她答一句,我不问,她不写,准备被动到底。我的书面日文到底生涩,逗得她发笑。她给我修改,或者打问号,画怪脸。她有绘画功底,在纸头上留下的字迹丰富多姿,我想,笔谈结束,我要收起来珍藏。
我写道,前几天我去A片现场,大长见识。
她说,我也被A片星探纠缠过。
我说,结果呢?
她说,星探自我介绍说是作社会调查,征询我对性爱和家庭方面的意见。我看穿了他的把戏,直接问,他是不是A片的星探。他说,既然说破了,我就直说。你长得性感,拍A片一定红。
我说,星探这么活跃,凡是在新宿走过的漂亮女人都问过了吧?
她说,恐怕是。
我说,听说,日本每两百个女人里面,就有一个拍过A片。
她说,真的?这么高?那我得仔细想想,我有那些朋友拍过。
她在纸上画了几个不同的笑脸,自己笑起来。
我说,后来呢?
她说,我感到受宠若惊,觉得姿色还在,犹豫再三,没有答应。我不希望出名,我也不缺钱,还怕我老公发现。
我说,是。当老公的,一般不会同意老婆演A片的。
她说,我老公每次回日本,最喜欢做的事情,就是看A片。
我问,当着你的面?
她说,倒不是那样。他睡得晚,在客厅看。我起来上厕所,他电视照开,一点都不想掩饰。我很难为情,低头来去。
我问,看完了,他对你很热情吧?
她说,没有。悄悄地上床,不久就鼾声大作。
我说,性的方面,你的老公不愿意给你满足?
她说,不愿意,从新婚第一天开始。
我问,为什么会这样呢?
她说,我不知道。我不敢问。我们夫妻之间从来不讨论这类问题。我要是出口问,他会非常非常生气。
我说,他没有障碍吧?
她说,没有。
这时,列车工作人员过来验票。和美将包平放,压住纸,遮得严严实实。工作人员长得像漂亮的洋娃娃,身体笔直,讲话一板一眼。可能是我的英文名字,她多看了我几眼,反复验我的车票。她长得美,穿得性感,如果我是一人出游,无论如何要多跟她套磁。眼下,我希望她快些走。跟和美的笔谈进展顺利,进入紧要处,平白被人打断,感觉不好。
验票员移至下一排,我指指和美的包,要她拿开,我们重新笔谈。她摇头。一直等验票员走到几排之外,她才拿开包。我拿起笔,画了好大一张笑脸,门牙和舌头飘到额头。她笑得弯下腰。她的体香飘过来,我的鼻子痒痒的。我想搂住她,给她一番狂吻。
我写道,你这么迷人,性体验很早吧?
她说,才不是。我小时候长得丑,爱跟男孩玩,跟男孩打架。
我说,你是女大十八变。
她在“十八变”下面画扛扛,打了一个大问号?
我解释说,这是中国人的说法。说一个女孩的长相会变化,变化好多次,丑的会变美。
她说,我懂了。美的也会变丑?
我马上说,我就是这一类的男孩。我长相不佳,只有靠功夫弥补,请多关照。
她端详我,笑起来。
我说,别扯远。还是说你吧。你的性体验不早吗?
她说,不早。我成熟得晚,家里也特别严厉。去巴黎读书,很多法国男人找我搭讪,我答应一起吃饭,一起泡吧,要是提出上床,我统统拒绝。
我画了一张愁脸,说,可惜。都说法国男人是极品。
她说,将来还有机会。
我说,你的老公……?
她说,来得快,去得快,完事就背过身睡觉。我要过很久才睡着。有一段时间,我以为每个家庭都差不多。一次跟两个女同学聚会,聊到我们的夫妻生活,我没有加入,没什么好讲。她们聊得热乎,她们讨论高潮,讲到的种种细节,我听得脸红,根本不相信。她们问我,我的性生活怎么样?我老实说了。她们说,和美,你太可怜了,一次高潮都没有?我说,怎么可怜,谁相信你们编的故事。她们开导我,描绘高潮时的身体扭动和心里感受。给我出主意,比如故意喝醉,把话挑明,或者用胸用屁股擦,挑逗他。我第一次认识到,跟老公的性交,比没有更糟,身体兴奋却得不到快乐。我开始生气,为什么会这样?为什么要这样?我还算一个完整的女人吗?
她刷刷写着。她的心灵被触动,心里话如拉闸放水,奔涌不止。
我问,你老公不是爱看A片吗?
她说,要不用在别的女人身上,要不纯粹当娱乐。
我问,事情怎么开始转变呢?
她说,我开始买官能小说,开始上网,读A片女优和性服务工作者发的部落格,让我大开眼界。当然,我开始自慰,用手,用羽毛,用震荡器。
我说,有作用,但比不上真正的阴茎,而且,不能交谈,属于孤独之旅。
她笑起来,说,是,而且尺寸不变,让女人没有成就感。
我说,后来呢?
她说,没有后来。
我说,我不会是你第一个吧?
她久久不动笔。
我想知道。如果她不乐意讲,我可以理解。我只是不相信,我是第一个。否则,小川怎么能找着她?我不必再问。我是来寻欢的,不是来调查的。
她写道,你不是第一次。我们到此为止吧。很抱歉。
我对着她说,我想保留我们的笔谈,可以吗?
她沉吟片刻,说,我也想保留,我从来没有跟人这样交流过,对我,弥足珍贵。
我能说什么呢?女士优先,让她收着吧。她将纸一张张小心折好,夹进一本笔记簿,轻轻叹一口气。她挨近我,挽住我的胳膊,说,再坐一会儿,我们吃饭。
列车飞驰,越过田野,越过湖泊,越过村落。遥远的天际,太阳高挂,底下的山脉莽莽苍苍。
她带了很多食品,带了冷面。我先吃冷面,吃起来淅沥哗啦。她吃得文雅,几乎没有任何声响。我问,日本人吃面,是带响的还是不带响的?她说,吃拉面带响,吃冷面不可以,又不烫又没汤。我说,我这么吃,很没有教养吧?她说,没关系。你已经不可救药。
到了上高地,下了班车,我们拉着行李走了一段乡间山路。山上长满大面积的绿树,地头是一垄一垄的绿草。经过一段小石桥,桥下溪水叮咚。我说,江山如此多娇!这就是世外桃源吧。和美说,差不多。这一带被称作日本的阿尔卑斯山。
温泉屋有人接待。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带我们看房间,告诉我们厨房随时有吃的。她问和美,你是日本人吗?和美说是。老太太说,我就不多说了,祝你们玩得开心,明天起来,天气晴朗,身体健壮。
我们进了和式房间,刚刚摆好行李,老太太给我们送茶和蜜饯。老太太走后,我们相对跪坐。和美冲好茶,双手托杯,喝一口,感叹说,太好了。我说,是呀。真的有点累。她说,我也是。说完,轻轻捶自己的肩膀。我说,我给你捏捏吧。
我捏她的肩膀,挺起的阴茎顶住她的背。过了一阵子,她说,肩膀不痛了,背开始痛了。说完,低头笑起来,肩膀耸动不已。我说,我的手酸了,阴茎开始痛了。
在我们两人的空间,说活就得放肆。
她转过身,解开我的裤裆。我的阴茎弹出来,搅乱了空气,搅迷了她的眼。她握住阴茎,舌头一舔,一口含住。吞吐良久,我将她扯起,褪下她的裙子,咬住她的唇,手指在她的阴道肆意搅动。她啊啊喊起来。
她按住我的手,喘息地说,够了,够了。我们先去泡温泉。要不,没力气上山。
我们换好薄浴衣,踩着木屐,逶迤上山。
温泉邻近山头,乱石之中。对面是葱绿的山,山中传来潺潺流水声,空中飞翔的鸟儿鸣叫,交相呼应。我先走下温泉。水是温的,几乎没有水气。我背靠岩石,细细打量和美。她背对着我,坐在小木凳上,拧开小水龙头,就着小水桶抹澡。绿树映衬下,她的肤色显得异常白嫩,臀部异常丰腴。这么好的女体,生育不是问题。为什么她没有孩子呢?
她转过身,示意我上去,她要帮我洗。洗了几分钟,我的手不老实,尽在她身上摸,她笑着躲避。打好肥皂冲好水,她也变得不老实,用手,用嘴,用乳,把我的阴茎刺激得无处逃窜。此时此刻此景,我觉得恍惚回到原始社会。我们的先祖们不就是这样,身无片褛,性欲上来,天当屋顶地当床,哪敢时间场合?
我们跳下温泉,她双手撑着岩石,翘起屁股,一摇一晃,我对准位置,一杠子插到底。
暮色苍茫,远山呼唤,学先祖,求的是天人合一,复何以求?
晚饭,我们在房间吃火锅,喝清酒。她的脸通红,我说,热,我们都脱了吧。她吃惊地说,什么?我们不是还在吃饭吗?我自顾自脱了,她想了想,背着我,一件一件脱了。我说,脱衣服,为什么老是背对着我?她说,从小学的,好孩子就要这样。
她的乳房冒汗,她一边吃,一边抹汗。我说,我们还得回温泉,就这么去。
她又是吃惊的样子,说,不穿浴衣?
我说,趁着夜色,融入自然,不是很好吗?
她的脸泛红,红到脖子。日本女人,唉,日本女人。
我还是觉得热。我关了大灯,拧亮房角的照明灯。灯罩上绘了山水,灯光柔和亲切。我拉开房间的门,走上阳台,极目远望,一片漆黑,只听到水击山涧。
我们吃完,穿回浴衣。老太太过来收拾,和美主动帮忙,老太太一再感谢,又重复,睡个好觉,明天起来,天气晴朗,身体健壮。
我们走回温泉。我全身赤裸,手提灯笼在前面引路。她用毛巾掩胸,就是不肯松开。
我们直接跳进温泉,拥抱在一起,相互亲吻,吻的时间很长。她喃喃地说,我喜欢亲吻,如果在性交和亲吻之间选一个,我宁愿亲吻,我照样可以到达高潮。我说,我可不行,我两样都要。
想不到,老太太也尾随我们上了坡,手里托了一只木盘,盘子打了三个孔,大孔放酒壶,两个小孔放酒杯,都是木制的。她的突然出现,和美被惊得啊一声,矮下身,双手掩胸。老太太含笑地说,外头凉,给你们送一壶清酒,你们可以多泡泡。
老太太走了。和美骑在我身上,我们互相喂酒,清酒的劲道出来,我的身体发热,阴茎梆硬,她伸手摸了摸,满意地哇一声。温泉水浅,我们抱坐着做爱,水汲汲出声,她开始呻吟,脚紧紧拢住我。水声,呻吟,加上驰骋在天地之间的夜声,声声动人,声声悦耳。
我想对她说,我感觉到什么叫幸福,性给我带来的幸福。我想告诉她,我感激她,让我到达如此的境界。
我没出声,享受此刻,其他少扯。
第八回
甜美的日子稍纵即逝,眨眼间,归期将尽。我开始恋恋不舍,巴望一天24小时变成72个小时。
我约了对短大的岩佐晶,陪我逛新宿。
岩穿着围裙服,脚蹬坡跟鞋,脚步轻盈,好像随时能飞起来。我们在中心街行走,到处见着衣着时髦前卫的女孩。她说,要了解东京最流行的衣装,来这儿;要目睹东京最病态的人类,来这儿。
两个女孩斜插过来,手挽手在前面走。她们的头发染成金黄,裙子短到露出屁股蛋。我盯着不放,脚步有点紊乱,晶说,嗳,嗳,别光看别人,我不比她们差。为这趟出门,我可是化了很多时间,把整个衣柜都翻过了。
我想起她的做爱弄出大动静的邻居,问,你的邻居回家,还乱叫一气吗?她说,奇怪,这几天人都在,就是无声无息,安静得可怕。我说,他们服你了。她嘻嘻笑,说,他们怎么知道?哦,莫不是看门老头通风报信过?我说,我们回去,再来一次?她说,不行。我的衣柜没收拾好,房间里乱得很。
路过一家百货店,里面灯火通明,女人无数。我说,进去看看?她说,告诉你,这是新宿最贵的店。我清清嗓子,平淡不过地说,要看就看最贵的。
她走走停停,似乎对每一个柜台都感兴趣。走到二楼,她看中一件新式牛仔裤。售货员说,好眼力,你穿正好。
有意思,全世界的售货员讲的恭维话一模一样。
晶进了试衣间。我没事,站在柱子边,眼睛不闲着,到处乱瞟。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经过,看我的眼光充满警戒。我想,她们当我是痴汉,正在寻找下咸手的目标。
晶撩开帘子,招手让我进去。她脱掉围裙服,脱掉乳罩和内裤,说,牛仔裤太紧,你帮我拉拉。我帮她好不容易穿上,到腰部拉不上去,露出一片雪白的股沟。我一边摸她的屁股,一边说,好哇,好哇。她问,是什么好?裤子还是……? 我不舍地收手,说,裤子短了点,换一件长点宽松点的。她还要使劲,说,你不懂,要的就是这个味道。走上街,那些上班族看到要掉眼球。我说,那就买吧,我来付。她说,真的?很贵的。
我刻意不看价码,怕自己的承诺动摇,说,一条裤子,不就是一条裤子嘛。
她到底没买。她说,嫌裤子穿起来太费劲,要出风头,衣服有的是。
在拐角处,碰到一家专卖内衣内裤的小店。门前树一个招牌,上书“男士需携女士方可入内”。我们进去,晶问起招牌的缘由。年轻漂亮的店员解释说,这是防变态男人。店员飞我一眼,那神情,似乎招牌警示的人就是我。
店面虽小,有两个小试衣间。晶挑了几件,我紧随她,进了一间。她正试着,隔壁间进来了另一个女孩,跟同伴窃窃私语。晶赤裸上半身,低声说,我感觉怪怪的,就像在新宿街头脱光衣服一样。我盯着她白得发亮的乳房,只是点头,竭力呼吸她那年轻肉体散发的体香。她说,我要是这么走出去,你敢跟着吗?我收住目光,问,你说什么?她重复一遍,我说,不敢。
她挑选了几件头,我帮她付了钱。小店的购物袋制作精美,拎在晶手里,她的档次陡地提升了几级。
经过大久保公园,我看见里面有座椅,建议道,我们进去坐坐吧。她带我转到相对僻静处,一条长椅在一棵大树下,被浓荫遮蔽。她放下购物袋,重重地亲我,说,出来一趟,给你添麻烦了。我说,哪里哪里。
她问起我在美国的生活,问起南加州的风情,我简略回答了一遍。她说,我从小就想去美国去加州,游学的话,一个学年,一个学期,几个月都行。学英文专业,没去过美国,讲不过去吧?我想听美国的爵士乐,喜欢听黑人的饶舌歌。哦,想起来了,我给你看一部MTV短片。
她拿出手机,给我播放一首歌。她介绍说,是我自编自演的MTV,曲子是美国黑人的饶舌歌,我填了日文歌词。
晶和一个带眼镜的男孩在不同的场景走来走去,有时还相互动手动脚,日文太快,我基本上听不清,几句骂人的四字经保留原文。
我问,四字经怎么不翻成日文?
她笑起来,说,这还用翻,谁听不懂?世界通用。
我说,跟你合作的男孩是谁,你的男朋友?
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,说,不是。他是同志,拍MTV的摄影师是他的男友。
我说,我赞成你去美国。跟日本比,美国什么都便宜。如果去两三个月,不用申请签证,买了机票就可以上路。
她说,想归想,家里不让。特别是我妈妈,对我说,美国人疯了,天天开枪杀人,很不安全。要去,只能去英国,或者澳大利亚。
我说,美国那末大,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,现在通讯发达,出点什么事,全世界马上知道。其实,大部分地区还是挺安全的,平时小心一点,应该没事。
她叹口气,说,我也是这么想。最后,还得听我妈。听妈的孩子是好孩子。说是可以去英国,去澳大利亚,其实,她希望我就守在日本。她怕我嫁白人,希望我嫁给日本人。我们日本女孩从小到大,时时刻刻被期望当好好女孩。心底里,我们向往自由,渴望做我们想做的事情。
风吹来,树叶哗哗,树影婆娑。我注视晶,她看起来那么年轻,那么无忧无虑,透过表面,她其实满有心思。
我说,你父亲不过问你的事情吗?
她抽抽嘴角,说,别提他了,他是个变态。
日本人性开放,哪里都不放过,包括家人。我爱性好色,却也有底线。乱伦一类的胡闹离我越远越好。
她说,说他变态,不是对我做过什么。我们家住过美国来的交换学生,他的表现很过分,让我非常难堪。
这个故事有意思,我要听。我看着她,鼓励她说下去。
她说,我读高一的时候,家里来了一位美国女孩,马里兰州人,大三,主修日语。我们家愿意当主人家庭,是因为我喜欢英文,所有科目中只有英文成绩好,正好可以互相帮助。女孩的日文很烂,可是胆子大敢开口,不像我们日本人,开口之前翻电子字典,字找到了,要对话的人早走了。那个女孩吃饭的时候问个不停,声调很怪,我们一家听得直发笑。那天吃完饭,我爸坐在客厅的沙发读报纸,我跟女孩留在餐桌聊天。我讲英文,她听不太懂,但很有耐心。我妈放好浴缸的水,要我们洗澡,让女孩先洗。这时,我听到客厅的沙发嘎吱响,我一看,发现我爸的眼睛放光,报纸撒落到地板上。
我试着想象这位色狼老爸的光辉形象,忍不住笑。我说,你妈不管?
她说,她上楼看韩国电视去了。
我问,日本人也哈韩?
她说,是呀。韩国的电视剧非常悲惨,跟我们日本现在的心境比较合拍。不说我妈,还是说我爸吧。我带美国女孩进浴室,告诉她东西放哪儿,冲澡怎么冲。我回到餐桌,抓起一本杂志读。我爸起来上厕所,连上几次,一蹲蹲好几分钟。我发现不对,他平时没这么多尿哇。男人上厕所,不是很快吗?
我问,你家的厕所在哪儿?
晶说,浴室边上。
我试着想象这位色狼老爸蹲在抽水马桶,贴墙倾听的光辉形象,又忍不住笑。这位日本男人性情中人,敢想敢干,连老婆女儿也不忌讳。我说,你看不下去了?
晶说,对呀。我捧着杂志,守在浴室外。我爸又要方便,我低声问,爸,你到底要干什么?我爸说,上厕所呀。我说,不对,你的尿早拉光了。我爸知道他的把戏被看穿,说,忍倒是还可以再忍一忍。他恋恋不舍地抬头望浴室的门,回去客厅。
我说,你坏了你爸的好事,他要修理你的。
她说,那倒是不会。我妈,我,都不怕他。这时,美国女孩从里面喊,晶,请给我拿洗洁剂,在我带的小包里。我取出洗洁剂,正要开门,我爸像蝙蝠一样冲过来。我说,怎么又来了?他说,这次顶不住,真的尿急。我不开门,说,你先过去。他说,不急不急,你开门,先给她洗洁剂。我跟我爸对峙着。美国女孩在里面喊,晶,拿到了吗?就是那个小包,打开,最底下。
我问,女孩一直不知道外头的动静?
晶说,不知道吧。她在里面洗得欢,水声很响,还唱歌。
我评论道,典型的美国乡下女孩,缺心眼。
她说,是呀。我看不惯我爸急巴巴的鬼样子,而且,我知道美国跟日本不一样,不允许男人这么滋扰女人,对吧?
我说,对,美国的法律特别严。后来呢?
晶说,后来,我爸退了,倒着走的。等他坐下来,我拧开浴室的门,对女孩说,这儿,你过来拿吧。女孩把门拉开,接过洗洁剂。她全身赤裸,那对乳房大的,我长的算什么呀?豌豆纳豆?
我安慰她,说,没那末小。在东方女人里,你的乳房算中等偏上。
她面带狐疑,乜斜着我,说,是吗?你真的这么认为?美国女孩都长那末大,以后我去美国,可不敢上他们的澡堂子。
我说,不用担心,美国没有澡堂子。
晶说,好,不说我了。那个美国女孩拉开门,客厅看得到一个角。我听到沙发嘎吱嘎吱响。我爸坐哪儿,像是被雷击中。女孩也看到,哇地叫一声,连忙关门。
我说,这下好了。女孩以后要躲着你爸了。
晶说,才不。我发现,女孩比我的胆子还大。
几个行人朝我们走来。我们坐了这么久,这是我们第一次碰到人。一位老妇推着儿童车,老夫跟在后面。儿童车里的男孩坐着笔直,手搭扶手,表情肃穆。男孩看到我,眼睛放光。我冲他招手。老妇对我微笑。男孩一直看我,车走过去,他还扭头回望。
我对晶说,男孩为什么一直看我?
她说,你的裤子拉链开了。
我急忙朝下看。好好的,固若金汤。
晶哈哈狂笑,惊落几片落叶,坠落在她的头上。
她说,我想坐在你身上。你敢吗?
我硬气地说,有什么不敢?你敢坐,我就敢让坐。
她说,我坐着可不老实。我会动,动个不停。要是你敢,你松开裤子,我脱掉内裤,坐着就可以干事。
我们坐的地方算僻静,位居新宿的中心地带,公园四周是住宅楼,不远处的运动场传来嬉闹声,哪里的露天舞台传来鼓乐声和歌声。她的手搭住我的大腿,我的裤裆开始展现生机。她看在眼里,说,你真行,自己就能来。
我有些怯场,说,这可是公园,公众场合。
晶说,怕什么?在大久保公园做爱,远近出名。
我说,警察不管吗?
她说,警察只处罚男的,不处罚女的。
我把手伸到她穿丝袜的大腿,来回摩挲。她张开腿,嗯嗯起来。我拉了拉她的丝袜,说,你还是讲你的老爸吧。我觉得,他非常有意思。
她的大腿收拢,夹紧我的手。她说,好吧。下来几天,我带女孩有空就出去买东西,不让我爸接近她。两天公休到了,我们全家和女孩去北边的一个温泉。温泉里面设男女浴池,露天的供混浴。
我问,混浴就是男女在一起,脱光衣服?
晶说,是的。不过,现在有混浴的温泉很少,而且一般不对外国人开放。到了温泉,老爸大声说,我们呆会儿在混浴见。我们住楼上,我爸我妈一个房间,我跟女孩一个房间,透过窗户,可以看到混浴池。我们还在换衣服,看见老爸早早跳下去,眼巴巴地等。女孩换得快,捏着拳头对我说,我的上帝呀,我不相信,我马上就要泡传奇式的日本温泉,在明信片一样的画中。你可快点哪。我说,我们泡女浴吧?她瞪大双眼,说,你爸不是说一起泡混浴吗?我说,是的。可是,你脱光衣服,男人看得到的,你不担心吗?女孩说,这是日本哪。人不是说,到了罗马,罗马人怎么做,跟着怎么做。到了日本,你们怎么做,我当然紧跟。
我说,结果你们去了?
她说,我们去了。温泉还有几个男人,正在聊天。我们走过去,他们不讲话,跟我爸一样,眼睛像刀子一样,霍霍直冒寒光。我用毛巾掩住胸,直到身子沉进水里,才揭开,搭在肩膀。那个美国女孩可好,人还没到温泉,毛巾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扯上,看得几个男人,表情像白痴。
我说,是不是温泉开始腾细浪?
她说,怎么会腾细浪?
我说,男人的活儿雄起,力量挺大的。
她抓起我的裤裆,掂掂斤两,怪笑着说,就像这样?
我说,你不骑到我身上,起码亲亲我吧。
我们接吻,吻个不停。
我说,我想,那个美国女孩有暴露癖。
她说,是的。她坐不安稳,冲着男人,一会儿挺胸一会儿举臂。最后是几个男人挺不住,避开她的注视,低头泡澡,一个人故意开玩笑,说他们是美国女孩的粉丝团,以后要年年见面。我故意不看我爸,怕他虎狼般的鬼样子,我为他感到害臊。我一直往下沉,差不多只剩一颗脑袋在外面。水太烫,我的头发晕,轻飘飘的。
我问,你妈呢?
晶摇头,说,我妈呀,来了就睡觉,说她最关心的,是晚上的大餐。她要好好休整,美美地吃一顿。
我说,你老爸可不甘心,有机会就上吧?
她说,我吓唬他,说美国的法律特别严,他要是乱来,后果会十分严重。他觉得后怕,报复我,说,美国这个国家不好,以后留学不准去。
天突然下雨,淅淅沥沥,风吹膨起她的长发。她从背包里抽出两把透明雨伞。我撑开一把,说,伞挺漂亮的。她说,是中国制造的。我问,为什么不买日本造的?她说,贵好多,买不起。
她示意我收起伞,将她的伞交给我,坐在我腿上。雨点嘀嗒,她开始扭动身体。我说,你这么搞,我会很难堪的。她扭动不止,说,裤子湿了,当成淋到雨。等你回到美国,你会不停地追忆这个场景。
我摸到她裙下,她没穿内裤,毛茸茸的。我分开毛发,探索下面的嫩肉。我问,为什么不刮毛呢?
她说,好孩子是不刮毛的。
我说,哟,那儿也淋到雨了?湿成什么样儿!
她说,难道伞破了?
她加大力度。
我把持不住,怒喷出来。
大久保公园,大树,雨,雨伞,扭动身体的晶,闭眼享受的我。还没有回到美国,我已经在播放跟晶,跟信子,跟和美交往的每个场景。
东京,怎么说好呢,区区几天,弄得我的眼有点迷,我的心有点乱呢。
{完 再见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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